6月4日到6日,是龚建平长征纪念行以来难忘的几个日子,因为他经历了出发以来最艰苦的一段行程——翻越老山界。位于广西境内的猫儿山山脉素有“华南第一峰”之称,而海拔1860米的老山界正是猫儿山的主要高峰之一。当年红军突破湘江之后,左右侧都有追兵,因此选择了猫儿山方向摆脱敌人,才有了可歌可泣的老山界之行。对于龚建平的这次重走长征路活动来说,翻越老山界显然有着特别的感受。 ■他乡遇故交 自从陶君民、于方坤、孙飞离开以后,孤身上路的龚建平备感艰辛,但幸运的是,在老山界,他遇到了一个以前的故交——覃士书。龚建平告诉记者,得到覃士书支援比较偶然。因为杭州举办西湖铁人三项赛的关系,他和广西铁人三项队员有过交往,开始长征纪念行时,只是和广西的朋友打了个招呼,但没想到在快到老山界时,柳州铁人三项队会派覃士书过来。和柳州铁人三项队的联系并不顺利。到老山界的前几天,龚建平的手机出了故障,等他重新买了一个,第一个接到的电话就是柳州铁人三项队朋友打过来的,原来他们准备派覃士书过来和龚建平一起爬老山界,但打了三天的电话都联系不上。得到覃士书的帮助,对龚建平而言行程轻松了很多。要知道为了准备过老山界,他虽然向回寄了一包书,向前寄了一个包裹,但自己身边还是有两大包行李,加上自行车,爬上1860米的老山界谈何容易。 ■向导和地图的故事 来到老山界山脚——兴安县华江瑶族乡,龚建平却为向导发起愁,因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当地村民对老山界道路并不熟悉。不过,当龚建平按惯例去探寻尚在的老红军,却幸运地找到了两个向导——红军刘华连的两个孙子,真让他有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年近九十的老红军刘华连是当年受伤后留下来的,据他的两个孙子介绍,自从猫儿山设立自然保护区后,村里上老山界的人非常少,他们在上个世纪80年代的时候走过,现在一个人上去也没有把握了。向导之外,地图是另外一个问题。 起初龚建平认为当地政府会在这方面给予他某种便利,但他和有关部门接触以后,发现他们对于长征纪念行的行为表示理解,却因为军事和其他原因不便提供地图。也许是纪念之行本身好事多磨。在两个向导带龚建平去市场上买毒蒜(当地的一种植物,可以驱蛇)时,他们却得到了一张简易地图。当天市场上卖毒蒜的非常少,他们找来找去,终于发现一个卖毒蒜的老人。巧合的是,一聊之下,原来对方是退休林区管理员,这样,一张简易的地图终于到手了。 ■扛车登上老山界 老山界海拔1860米,按向导所说,上山只有三条路。一条是当地村民去橡胶林的;一条是从雷公崖上老山界,但因为自然保护区的设立已经封道;另外一条就是他们后来走的路——梯子岭。据龚建平说,在爬老山界的前一天,因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们和向导一行扛着车子试爬了雷公崖,但愈往上,路上的灌木愈密,最后到了保护区的封道处他们不得不折返回来。6月5日是龚建平登老山界的日子,为了让记者对他一天的行程有一个具体的了解,他给记者描述了行程线路:8:00华江瑶族乡——9:20山脚(推车,道路不能骑车)——12:20老山界碑亭(扛着车)——傍晚时分猫儿山山顶(推车)——19:00左右到山顶电视插转台住宿(路上有时可以骑车,但因为同行向导没车,都是步行。)那天早上,天气预报说有雨,但龚建平决定不再等了。山里的雨说到就到,他们走到村口时,大雨倾盆而下,没带雨衣的两个向导干脆到村小店里买了两块塑料薄膜披在身上就出发了。对龚建平来说,登山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雨中老山界之行还是让他有了一种新奇的感受。 在途中 关于路。扛着车子在平地走的时间长了都是一件辛苦的事,在登老山界时,龚建平脚下要是有一条平整一点的路,他就感到万分幸运了。应该说,从梯子岭上老山界基本上没什么平整的路,都是沿着平时雨水冲刷的地方——也就是水槽往上走。不过,老山界的路也有一个好处——虽然很陡,但地面上石英沙很多,即使在下雨天也不是太滑,帮了龚建平的大忙。关于蚂蝗。因为下大雨,山又陡,到老山界之前一行人心里还是有点紧张,一路都没敢停下来。等到了碑亭,一整理衣服,大家才发现喝饱了血的蚂蝗都懒洋洋地趴在身上呢!直到现在,龚建平还在念叨着令人恐怖的蚂蝗,因为和两位向导不一样,他和覃士书两人身上穿的都是铁人三项专用的紧身衣裤,鞋子和裤腿之间他们也专门处理过的,结果还是成了老山界蚂蝗的道。关于美景。直到和记者联系,仍没有从疲劳中恢复过来的龚建平也不忘向记者推荐他在老山界所拍的美景。因为从老山界到猫儿山山顶,共有35公里,龚建平一行一直走到傍晚,沿途的风景是“罪魁祸首”。看到了老山界的照片,确实有一种特别的风姿,怪不得龚建平这个曾经穿越川藏高原的人也为之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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